“我绝不会带走多多,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像刚才那样碰他。”他的头微垂下,能听出话中涩意,“毕竟在你心里我早已信用破产,再无翻身可能。只是,我毕竟是他的父亲。不谈权利,我仍有义务守护他成长。或许,或许等他长大知晓这一切后有可能不再需要我这个父亲。可是至少现在,至少现在让我陪着他。我需要他,我爱他。”
没有料到在自己有生之年会听到他如此煽情的演说,她很想冷笑可是嘴角却连微扬的弧度也勾不起来。谁能想到呢?从前是她的狂妄自大被他折辱,现在是轮到他的骄傲自负被她践踏。这算是轮回,还是一报还一报?
她并不觉得高兴。
“我不愿信你,但是我没有权利替多多做决定。”她内心烦乱,却仍然坚守着自己的立场,“你可以来看他,顺便告诉他你人生的成败得失,权当是学前教育。”
他知道自己暂时只能得到这么多,事实上今晚他所得到的远超乎想象了。他执起手杖,在沉沉的夜色中低头:“谢谢。素素,谢谢你。”
那晚之后他便没有再来,直到新年开假后便有不速之客上门。
易素盯着猫眼犹豫了几秒,终是将门打开:“有何贵干。”柴冠允不知是从哪个旮旯里滚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