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,身体一天差过一天。后来走的时候她还和我说,她这是要还债了。因果因果,前世因后世果,避也避不过。”
“不抱立场的说,许家姐弟俩有恨你父母的理由。他们想报复,也是人之常情。但是他们的手段太卑劣,令人不齿。不过,这样报复方式对他们来说也是痛苦的。所以即使我不同情他们,却也无法苛责。这是两家的悲剧,错误的开始,错上加错的处理过程,一步一步造成了今天的结果。”
她艰涩地说道:“这些我都知道。易家欠许家一条人命,我已经还了。再不相欠。”
廖启森先是愕然,尔后是长长地叹息,“你想得太简单。如果世间事都可以一来一往相互抵消,那怎么还会有情债?有些东西还不了,也还不起。就像他拿走了易氏,现在他用易筑来还,你接受了。可你接受后是否觉得满足?”
“我不满足。他做什么我也觉得不满足,我父母欠他的,可我不欠。”她咬紧下唇,许久后才松开,申辩道:“他有请求原谅的权利,我有选择原谅或不原谅的权利。”
廖启森定晴看她半晌,忽地笑出来。这个头发已花白大半的男人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,虽然保养得宜但仍可见脸上风霜痕迹。他那一双眼看尽世间混浊与势利,亦阅遍百味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