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坐着有一会,干脆站了起来走了走,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。
她端起杯子的时候,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轻微而不可自制地颤抖。
傅挽守了谢凛一晚上,一直到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,她眼看着床上的人眼睫微颤,有了苏醒的迹象。傅挽顿时心口狂跳,下意识伸手握住了谢凛的手。
但是男人皱了皱眉,还是没有醒过来。
傅挽看着他又渐渐陷入昏睡,却觉得稍微安心了些,长长吐出一口气靠在一旁的陪护床上闭上眼迷了一会。
她不知道,就在她走到监护床上靠着的时候,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。他稍稍侧目,看到了床上靠着的少女,她原本便生得清瘦苍白,此时劳累疲惫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狼狈。
但是他能看到她的心口微微起伏,夜晚极度安静的空气中,她的呼吸声安静又绵长。
她还活着。
还在他身边。
窗外夜色浓稠,男人眼底的阴翳中浮现出一丝光亮。他安安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少女,像是在看一件独属于一个人的私人物件,那样的目光,狂热的独占欲让他看起来极为病态。
麻醉的药性现在已经开始褪去,他浑身肌肉骨骼都像是被碾碎过一般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