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往前,四周全都是黑得发亮的荆棘。
再往前,隐隐约约能看到高得直入云霄的一排什么。结合刚刚听过的故事,傅挽知道,那是故事里遮盖掉全部光线的树。
她哆哆嗦嗦地看了看四周,想要回头。
可是回过头去,却只有绵延到看不到尽头的荆棘。反倒是前面的树,看起来不是那么远。她没有迟疑,还是回头走。
才走了一步,一根荆棘便刺穿了她的肩胛骨。
鲜血浓稠温热,带着一股腥甜的诱惑味道。那藤蔓仿佛活了过来,在傅挽的肩头咕嘟咕嘟喝血,傅挽吓疯了,二话不说将荆棘藤蔓扯出来。
她迟疑了片刻,转过头,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。
也就是这一瞬间,她这不大争气的脑子总算是得出了一个早就该得到的结论。住在这种地方的小王子,除了自家狗男人那个变态,还能有谁住得下去。
果然,她朝这个整个方向走,四周的荆棘并没有阻止她。
她所过之处,荆棘自觉地退开,给她一条行走的道路。但是这路上碎石头太多了,小姑娘软嫩嫩的脚不多时就被划破了,一点一点地往地上渗血。
一串一串小巧带血的脚印通向森林,身后漆黑尖锐的荆棘小心翼翼匍匐在小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