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轿辇到宋承的宫殿外的时候,宋承已经得知消息换好衣服候着了。傅挽走进去,见宋承正穿着件白色的长衫子,肩上披了件鸦青鹤氅,坐在博古香炉旁作画。
可以称得上是如玉公子,举世无双。
傅挽觉得很是养眼,忍不住愉悦地眯了眯下场的凤眼,缓步朝着宋承走过去。
她跪坐在宋承对面,淡淡道:“宋卿可睡下了?”
“不曾。”宋承淡淡道,他抬起一双寡淡温润的眼瞧着傅挽,语气带着几分疑惑,“陛下如何这个时候来找草民?”
傅挽撑着面前的小几,姿态有些懒散,“刚刚批阅完奏折,也只有现下有空罢了。”
宋承原本有些紧张的神色舒缓了几分,他微微垂下眸子,没有说话。
“朕惦记着宋卿,既然闲着,便不免来了。”傅挽轻笑,微微向前凑过去,伸手握住宋承的手,“可是宋似乎,并不欢迎朕。”
宋承并没有推开傅挽。
他沉默了一会,才抬起脸看向傅挽,“陛下变了许多。”
傅挽一愣,她觉得她装得挺好的。
察觉到傅挽一愣,宋承心内便笃定了几分,他抬手拨了拨香炉,沉静如水的目光落在傅挽身上,“若是从前的陛下,是绝不会费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