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某一阶段,是极其重要的人。
的确,事实如此。
陈寒丘是她青春里,最浅淡,又最浓烈的一笔。
施翩回答过,答案都一样:都过去了,她早已不介意。
或许回答的次数多了,或许是因为这几年离东川太远,施翩自己也当了真,她真的早已不介意。
但不是这样,她仍然在意。
施翩想,或许不是因为她还喜欢他,而是因为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,她始终需要一个正式的告别。
那天在海岛上,阳光洒落,耳边是簌簌的风声。
她蹲在地上哭了一阵,他蹲下身来,伸出手,接住她的眼泪。再抬头,她红着眼问:“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?”
他垂眼看着她,眼角发红。
神情苍白,唇抿得紧紧的。
许久,陈寒丘握着掌心凉凉的泪水,低声说:“我说谎了,没说实话。我……只喜欢你。”
施翩吸了吸鼻子,问:“当时为什么这么说?”
陈寒丘舔了舔干涩的唇角,喉结滚动,说:“施翩,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。我是一个普通人,会羡慕,会自卑,会虚荣。”
那时的陈寒丘,只是一个有喜欢女孩子的普通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