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了。”陈兴远仔细打量着儿子,“看着脸色不好,这几天工作忙?”
陈寒丘:“忙完了,本来就准备回家。”
三两句话说完,父子俩相顾无言。
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,从前陈寒丘母亲在时这样的情况好一点,后来母亲去世,陈寒丘去了国外读书,两人的联系仅限于短信电话,时间久了,父子见面也不知道聊什么。
陈兴远喝了口茶,说起国庆喝喜酒的事。
他道:“你几个堂哥都结婚了,我去吃席的时候都问起我,问你怎么样,有没有谈对象,我说你工作忙。你表姐过阵子要生了,说想让你来取名字,以后像你一样有出息……”
陈兴远絮絮叨叨地说着家庭琐事。
当年陈寒丘母亲生病,他们家亲戚都尽力借了钱给他们,虽然这些钱早已还清,但恩情难忘。
陈寒丘静静听着,道:“我准备钱,您帮我给表姐。”
陈兴远看他一眼,叹气:“这哪儿是钱的事,你这些年给的钱,爸这一辈子都用不完,都给你藏着。”
“爸就是担心你一个人。”他想起施翩,忍不住问,“对面那个小姑娘,你们现在……”
陈寒丘低着头,视线落在淡色的地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