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大半盆面,施翩数着数,她一个人就吃了五碗,看起来意犹未尽。
许是陈寒丘手艺不错,春溪直接道:“问吧,问完就走。”
陈寒丘提前准备过,拿了张纸出来。
春溪看了两眼,嫌麻烦,一指施翩:“小姑娘问,你别说话。”
陈寒丘:“……”
施翩忍着笑,心想她的爱人肯定也是木头。
施翩也不习惯照本宣科,便想到哪儿问哪儿。
她想了想,先问:“拖拉机贵不贵啊?”
春溪轻啧一声:“我的第一辆手扶拖拉机,2421元。那时吃一碗面只要一角五分,一分钱就能吃上糖。”
施翩眨眨眼:“您哪儿来的钱?”
“修收音机、电视机,别人不要的我捡来修好再卖,我什么都会修。”春溪说起这事,仍自豪得不得了,“我辛苦攒的钱,再跑遍邻里几个村问人家借。不出一年,我们家就成了镇上的万元户,那时一个镇都不一定出的了一个万元户。”
从那以后,镇上所有人都知道春溪。
春溪的名字渐渐传遍了小城,再到东川,画报上画着一个奔跑的女孩,她身后是一辆拖拉机。
女孩子像风一样自由。
说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