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下一幅是空白的,她至今没有灵感。
施翩很少在夜晚看画布,多数时刻她都在坐在高处,看日出、日落,看这座城市从明到暗的变化。
此时她坐在没有升高的圆圆身上,渐渐出了神。
于湛冬站在不远处,没去打扰她。
约莫半小时,于湛冬听到脚步声,他回头看去。
陈寒丘站在不远处,黑色大衣衬得他神情很冷,手肘处挂着一件驼色大衣,手里拎着热饮。
他正在看施翩。
“晚上好。”于湛冬对他一笑。
陈寒丘看了片刻,迈步走过来,将衣服和饮料交给于湛冬,低声问:“她最近好吗?”
于湛冬如实道:“这阵子画太多,累了。”
陈寒丘注视着她的背影,轻声说:“她很怕一个人。”
于湛冬温声道:“最近家里很热闹,她和机器人先生相处的很好。衣服,你去吧。”
他又将大衣递给陈寒丘。
陈寒丘放轻脚步,对圆圆比了个噤声的动作,走到施翩身后,将大衣盖在她身上,挡去夜晚的严寒。
她沉浸其中,没有被惊扰。
他站在她身后,仰头看空白的画布,想她此刻看到的世界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