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?”
“在哪儿?”
施翩朝陈寒丘摆摆手:“说悄悄话。”
陈寒丘微顿:“今晚不行。”
施翩瞪大眼,说悄悄话都不行了。
陈寒丘坚持和施翩暂时保持距离。
她只好压低声音,小声道:“我去雪山看景,坐缆车上去的时候,在冰湖边看到了冬冬。”
“湖边?”
冰湖通常在高海拔地区,除了登山或摄影,罕有人至。
施翩点头:“他一个人坐在那里,安安静静的。我在揽车看到他的背影,忽然有画画的冲动,所以我去找他了。”
陈寒丘微怔,他想起那个总是温和的男人。
于湛冬的眼底从不见哀伤。
施翩继续道:“我在国外那么久,第一次见到那么美丽的眼睛。我问他,能不能借他的眼睛画画,然后就有了《极光》。”
她指向客厅正中央的《极光》。
这些年,只有《极光》留在她身边。查令荃从没打过《极光》的主意,不曾将它出售。
这幅《极光》一直留在他们身边。
施翩的,查令荃的,和于湛冬身边。
陈寒丘抬起手,轻柔地点了点她微红的眼角,轻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