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白疲劳,回屋刚躺下,马上又着了。
梦里还是故乡,残破的街道,游荡的幽影。一轮巨大的圆月,挂在无边黑夜之中,月面透着神秘的脉络。月光银亮如水,流淌在断裂的摩天大厦的墙上,犹如瀑布一泻而下,在大厦前的街上激起阵阵涟漪。
所过之处,游荡的鬼影般的人,纷纷避让,一段洁白发亮的街道摊开在眼前,像没发生过爆炸似的美如梦境,这就是梦境。
这段街道的中心,有个人影蓦然走过。其人书生打扮,手执五骨折扇,优哉游哉,似是赏月,又似秋水望穿而待。
静夜中,书生一指张白,忽道:“再不醒来,更待何时。”
张白被吓醒了。
眼睛睁开,就看到那书生,如梦境中一样,站在身前,难道还在做梦?他揉揉眼。
“赶快准备,有人要来抓你,”书生肃然:“不要想逃跑或抵抗,来不及了。把你重要的东西,统统收拾起来,放在这里。”
他手掌摊开,掌中是一根短短的白银发簪,这发簪形式普通,一眼看不出男女之别,凑近了才能看到细细的桂花纹样,显然是女子所用之物。
“你给我女人东西干嘛?谁要抓我?”张白不解。
“有人怀疑你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