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回到案前,又翻开一本折子递给他:“四月十三簪花会,往年都是位列三公的臣子府上的女眷主理,这两年朝中大臣家里的男丁都去蚩离抗敌,皇后便代为在宫中举办了两年,今年便再交由大臣们做吧,朕打算这次让王士斛家的千金主理,王弟觉得如何?”
祝耽只略扫了眼奏折,并未细看,随手又将折子放了回去。
“臣弟没有看法,谁做都好。”
皇上摇头道:“之前你便以军务繁忙为由从未去过簪花会,后来在边境一呆就是两年,眼下边境安稳黎民安乐,你断没有理由再推辞。”
“可是皇兄……”
皇帝打断他:“没有可是,这是君命。”
说完自己走出书房,祝耽只好对着他的背影行礼答:是。
皇上突然停住,转身盯住祝耽常年执在手里的荷包穗子,笑意颇深地说了一句:“这东西,朕觉得你很快就可以丢了。”
祝耽低头看了眼荷包穗子,心里轻声念着:我又何尝不想呢?
他心事重重走在宫道上,史进从宫门口远远跑来,到他跟前小声说道:“王爷,派去蕲州的人回来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张奇拿着画像打听了蕲州当地的百姓,他们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