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何初阳手臂上裹着的纱布,不由问道:“手怎么了?”
何初阳一哂,“没事。”
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大伯家里了,印象中陈旧简陋的老房子似乎重新装修过,但是仍然从内而外地散发出被平凡的生活磨损过的气息。他还记得小的时候逢年过节他就会跟着父母一起来大伯家,主要是见爷爷一面。老人家从他初中起便渐渐糊涂起来,时而问他几岁,时而问他上班了没,然后笑眯眯地抓一把瓜子糖果塞到何初阳手中。
以前过年,吕雯总是会在回家的路上问,你爷爷给了你多少红包,听到金额后就会满意地说,你爷爷肯定给了你一个最大的红包,他在三个孙子孙女里最喜欢的就是你了,谁叫我们家阳阳最会读书,比你那两个表哥表姐有出息多了。
何初阳不喜欢拿去和人比较,也不耐烦母亲这种优越感,闻言只会冷淡地把红包甩给吕雯,就说自己用不到。
再后来父母离了婚,他就再也没有来过。
一时间,他也想不起最后一次见到老人是什么样的光景。
老人家的遗体就在他生前睡过的屋子里,被一块白色的布帘隔开。布帘前的桌子上摆放着蜡烛和香炉,老人的遗像,还有临时写出来的牌位。
何振泰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