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还带有些凉意,即便是到了房里,也有一种阴恻恻的感觉,房间里有厚重的香火梵烧后的味道,那是经久念佛,才会出现的味道,味道已经渗入木梁里,掩不掉了。
稳当的鱼目敲击声在屋里响起,夏知书看着屋内跪在正堂一下一下敲击木鱼的妇人,“女儿给母亲请安。”
“夜深了,天气凉,怎么不多穿点?”夏母暗哑的声音响起,从容不迫地起身,夏知书见状,忙上前搀扶,夏母坐到主位上,静静等着她开口,似乎一点不意外他的到来。
夏知书见状,提起素色裙摆缓缓跪下,重重磕了一个头。
“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,跟你父亲一样。”她语气多有叹息,似乎有些无奈。
夏知书像是被针扎一样,忍住了想哭的冲动,低着头,”对不起,是孩儿不孝,我不该这样,可是,可是孩儿亦有心中的抱负。”
“不,孩子,我不是在怪你。”夏母温和地笑了笑,声音多了些人情,“我只是,一直在等着这一天。”
夏知书反应不及,懵懵懂懂看向他的母亲,夏母上前将她扶起来,走到一旁的衣柜前,从密封的箱子里拿出一段白绫,夏知书见状,猛地回望过去,“母亲?”
夏母并不着急,拉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