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人愿意为一个臣民不容的国家卖命。”
他说得及其平静,不想是来劝解他的,像是偶尔路过,顺便进来告诉他一声,听不听全凭他自己的意思,萧予安长久地沉默着。
“其实你心里清楚,只是咽不下那口气,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,可是你看看那些连夜赶路的将士,你是带过兵的人,他们也全心全意信任你,你又该如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承受着他们的支持,因为你是君王吗?”
“那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。”
那未免也太让人失望了,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扎在萧予安心里,让他喘不过气来,他看着无所谓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上的茶壶,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,心里有话想说,又开不了口,眼里有泪光在闪烁。
十七瞧他没什么反应,见外面天色已晚,起身往外走,“天色已晚,陛下还是早日歇息,身体重要。”
帐外响起了十七轻咳的声音,许是寒风太烈,他匆匆走过,一会就没了他的脚步声。
萧予安迷茫地看着窗外的夜色,手上摩擦着萧元君送给他的那块玉佩。
其实十七说得没错,他只是没发说服自己而已,暗哨来信,说萧野在京都蠢蠢欲动,有外邦的来史频繁出使京都,约莫是有大事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