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像,因为要保护新帝最后一张底牌,所以我不能再见她,我只能一个人在山上长大,连个可请安的人都没有,关于母亲的念想也在年岁里消磨了。”
其实伊人想说,可以不必如此的,她最是清楚自己的本分,不该惦记的从来不会惦记,别人惦记的,如果可以,她甚至想拱手让人。
“原来,这就是皇家心思?”
最后这一句,带有哽咽,其实她想说的不是这些,可是好像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些,好像只有这些,不那么伤人。
十七嘴巴张张合合,也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余一声叹息。
“小娘子?”
“不哭,我不哭的,我只有一点点难过,我不怪他,十七,我可以不哭。”
说不清是在安慰自己,还是在告诉十七,她没有哭。
丝丝密密的刺痛感从心底袭来,十七面色发冷,只觉得这姑娘当真是惹人怜爱极了,他稳下心神,低沉慵懒的声音在轿边响起,就像在她耳边呢喃安慰,“嗯,不哭。”
十七目光放在前方那个背影身上,他身上再也没有了曾经那分坦荡,只有规矩和威严。
怎么能怪他呢?
他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他都承受了。
有什么好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