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启十五年,含山道姑病逝。
消息来得突然却又不让人意外,十七彼时正在厨房里熬糖浆,闻言手上动作一顿,好不容易成型的糖浆就这样毁了。
他默了半响,弯腰细细的收拾好,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。
他端着熬好的药站在门口,还能听见屋里传来的细细的咳嗽声,将佛居山上寄来的书信放在怀里,推门进去,淡淡的药香袭来。
半倚在床上的人见了来人,垂下眼眸,声音带有些哽咽,“因何?”
十七默了半响,将怀里的那封大红色的信封递给她,实话实说,“因思成疾,抑郁而终。”
眼泪“啪嗒”落在那信封上,落下一片暗红,弱如细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,在十七心里密密绵绵的展开,将他的心剜得刺痛。
十七将人拥在怀里,细密吻落在她的额头,近乎祈求地唤她,“小娘子。”
一想到那个人,以这样的方式离开,伊人就感觉自己仿佛溺水一般,不能呼吸。
半响,她才抬起头,坚定的看着十七,“我想去送送她。”
“好,我陪你。”
判君公主,北境镇国将军家嫡女,当朝的皇后娘娘,后来的含山道姑,身份尊贵,心怀天下,以厚礼葬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