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萌:“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讽我!”她扁了扁嘴,“其实他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糟糕……我觉得他还可以拯救一下。”
她抱着文件夹,低头用脚尖蹭了蹭地板。
以前她还住在城中村的时候,对面楼住了个一家三口,夫妻是从外地来的打工者,儿子在本地上高中。她和他们并不熟,印象里只有夫妻俩淳朴的面容和那个儿子内敛的xing格。
后来不知怎么的,有一天她跟着婆婆从外面回来,发现楼前拉了警戒线。
听说那家的儿子跳楼了。
为什么跳楼?不知道。谁也不知道。
后来警察从房间里找出了很多治疗抑郁症的yào瓶。
她永远也忘不了夫妻两个蹲在楼下嚎啕大哭的样子,边哭边说,他怎么会有这个病呢,他们完全不知道呀。
婆婆拉着她的手,跟她感慨道:“小萌啊,你说说看,他们这一辈子,辛辛苦苦、起早贪黑,就为了个儿子,结果最后连儿子得了毛病都不晓得,你说是谁的错呢?”
那时候她年纪太小,还不是很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。
“总而言之,去看看没什么不好的。”景萌说。
她真怕时靖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