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文权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,充满了朝气。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,感觉好累。如果节后不能顺利的解决资金问题,真的宣布破产了,他不知道儿子会不会对他失望,更不知道儿子今后该怎样生活和去面对这个世界。何文权想到这里,心里一阵的难受。
他一个乡村教师,从一个远离都市的大山里走出来,凭着自己拼命般的努力才在江安市立住了脚,并将爱人和孩子都接到城市里来生活。从一间五十多平米的出租房,一步步走到现在六百多平米独栋别墅,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。
“老何,向阳来了,我去小区大门口接一下。”何文权的老婆邓会计来到花园向着何文权说道:“他第一次来,我担心他找不到。”说完便推开花园的门栏匆匆地走了出去。
邓会计今年五十六了,她与何文权同年,已经退休在家好几年啦。何文权的集团总部设在省城,平时也很少回家。儿子也住在桂花镇的酒店里。偌大一栋别墅,就剩她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在家,她现在的生活基本就是:洗脸、做头、打麻将。
何文权看着老婆有点发福的身躯消失在别墅的转角,抽了一口烟,在眼前吐出的烟雾里呈现出他年轻时追求邓会计的场景来。
那是1985年夏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