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
“需要我重复一遍?”
“……”
“您坐啊,我脖子都仰酸了。”
范中阳调整好情绪,坐回椅子上,但表情依然绷得很紧。
想来,谈熙这个决定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大。
“对嘛,坐着谈多好?你轻松,我也不累。”
“少给我臭贫!把话说清楚,为什么不去英国?多少人想要的机会,你怎么就……”说到后面,已是叹息不断。
谈熙敛下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,突然变得无比慎重,她说,“我不想。”
彼之蜜糖,吾之砒霜。
是好是坏,还要看各人的想法。
“虽然决定权在你,我没法干涉,但终究是可惜了。”
这样的机会啊,多少人求而不得,她却说不要就不要,如此轻描淡写。
“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。”
“也罢,我是劝不动你了。”范中阳僵直的后背佝偻下去,整个人都蔫儿。
他活了大半辈子,竟不如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洒脱。
可转念一想,能够放弃拜井巡为师的机会,而选择继续当他的弟子,这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,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?
既舍得井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