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子上,背后是高大的路灯柱子,白杨偏头,看到这个黑色短发的年轻姑娘站在南京清晨的薄雾里,踮着脚尖,身材挺拔,结实修长,正好奇地东张西望,她大概也是第一次来南京,这是一个崭新而陌生的城市,她不是南京人,“啊要辣油啊”是她学会的唯一一句南京话。
“多好的地方,要是真毁灭了可就太可惜。”她说。
“那我们努力。”白杨说。
“走,咱们转身跑回去,来二点五公里,去二点五公里,刚好就五公里了。”连翘在白杨的背上用力推了一把,“你会拉歌吗?”
“拉歌?”
“你高中军训没拉过歌吗?”连翘一边跑一边问。
“有有有,我会唱《团结就是力量》、《军中绿花》还有《强军战歌》。”
“不,我们不唱那个!”连翘说,“来,你跟着我唱,预备——”
接下来她哼起前奏,白杨听上去还觉得略显古典和民族,原乐器起码是大锣大鼓铜钹唢呐,不像是什么慷慨激昂的进行曲,最后连翘一张嘴,扯着嗓子开始唱:
“五——花——马——!
青——锋——剑——!
江山无限——!
夜一程,昼一程,星月轮转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