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大脑一片空白,几秒钟后她觉得自己死定了。
她无路可逃,瓮中之鳖,只能引颈就戮,坐以待毙。
“你在哪儿呀——?”
轻柔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上响起,那感觉就像是有人趴在窗外,用奇长的脖子把脑袋探进来,而脑袋是个美丽的长发女人。
半夏都要窒息了。
白杨已经窒息了,他从头到尾都在旁观,摄像头就用三脚架架在卧室正中央,对着窗户和书桌,他眼睁睁地看着屏幕里窗帘背后的铝合金窗被拉开,接着窗帘被什么东西慢慢地顶了起来,那铺面而来的侵入感让白杨惊惧,仿佛那怪物入侵的不是二十年后的卧室,而是现在自己的房间,白杨下意识地后退,后脑勺撞到了某人的下巴,他扭头去看,发现是赵博文,老赵一点没感觉,他推开白杨的脑袋,盯着电脑,眼神发直。
无论是电脑这头,还是电脑那头,空气都凝固得不能流动,唯一在动的是窗帘背后那东西。
它一点点地侵入进来。
忽然有什么东西蹿上桌子,陡生的变故让连翘低低地惊呼出声。
那是一道迅捷的黑影,以摄像头这超低的刷新率和传输速度,根本捕捉不到它的形状。
“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