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的钢筋混凝土高层大楼。
半夏知道自己在哪儿了。
人寿广场。
她记得南图对面的人寿广场有一个大坑,广场损毁极其严重,秦淮区里损毁最严重的就是这儿了,整座大楼都坍塌了,只剩下一大片废墟。
那么她其实没有跑太远,人寿就在cfc广场隔壁,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。
手台还卡在背包的肩带上,半夏把它抽出来甩掉积水,拧了拧开关,没有反应。
说是防水的,可这时候也掉链子了。
她摇摇头,把手台塞回去。
背包里也是半包水,把包倒过来抖抖,“哗啦——”流一地,再把东西都放回去,不用看也知道它们都被泡得不成样子,半夏光着身子坐在黑暗里,挽起湿透的头发想拧干,但一摸一愣。
头发短了。
头发短了一截,原本到后背的长发现在只到肩膀,再一摸,发梢是整整齐齐的断面。
这是怎么了?头发什么时候被剪了?
半夏有点纳闷,她把短发用力拧干,再捧起干燥的灰尘抹在身上,抹遍全身,用力揉搓自己冻僵的手脚。
知道自己在哪儿就好办,她爬也能爬回去,休息到恢复体力,半夏拖着背包从废墟底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