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打着手电,小心翼翼地拧下螺丝,将电台的外壳取下来。
一枚小小的银色密钥就粘在电台外壳的内壁上,还附带一张泛黄的纸条,某个醉汉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:送你的元旦礼物。
这真是一份厚礼。
她把密钥放在手心端详,这东西比她拇指大不了多少,但分量不轻,沉甸甸的,光滑的银色金属外壳,像是一枚u盘,一端有插口,插口被一只白色半透明的塑料盖子封住,她把盖子摘下来,凑到密钥插口近处嗅了嗅。
没有味道。
很难想象这东西居然一直就待在电台里,待在房间里,待在触手可及的地方,和她待在一起,待了那么多年。
在过去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,女孩和它同吃同睡,分明是互相陪伴了好多年的老朋友,可她却刚刚才认识它。
“认识一下。”半夏捏着它,把它举高,闭上一只眼睛俏皮地说,“密钥先生,你在我这里住这么多年,房租就不收你的啦。”
将密钥藏进i业余无线电台是唯一能完全满足所有要求的方法,老白很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,如果说有什么微电子器械在二十年后还能保持正常工作,那毫无疑问就是白杨卧室中的拐两五,这代表电台内部的环境在漫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