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上面有人话,声音沉稳冷静:“德才慎言,陆真人即是方外之人,有神通,又是朝廷命官,不是你可以置议的。”
这两层小楼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,下面话上面是能听到的。
中年管家大喜:“老爷,你醒了?”
“嗯,来人可是介甫?请上来一叙!”
王安石整理了下衣冠,昂首上了二楼。
迎面便见一个黑矮的本地妇人,抱着一团湿衣下楼,然后便闻到一股异臭。
像是五谷轮回之物与汗酸味的杂合。
王安石下意识屏气,他走到最大的房门前,轻轻推开,便看到韩琦坐在床上。
对方一身白衣,额头上虽然还微微流汗,但眼神明亮,双颊微红,看着精神极好的样子。
“韩相你身体好转了?”王安石大喜。
他真的是开心。
之前琼州就他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中原人,现在又来了个韩琦。
两人在这里可以抱团取暖,偶尔可以谈谈风月,时政,免得太过于孤单。
所以他是真心希望韩琦能痊愈的。
韩琦笑了下,他变得更瘦更白了,但那股高官名士的气质依然在:“介甫,听你最近常来看我,可惜我时睡时醒,都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