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也包扎好腿上的伤,一抬头就见厨房走来个容貌清丽的女子,她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嘟囔着,待走得近些,才听见她在说什么。
“没忍住把头发也洗了,这可怎么办,这么长多久能干?”
竟然是洛秋,没想到这个灰不溜秋的女人洗干净后这样好看,难道之前脸上那些灰是她故意抹的?
洛秋并不知道原主长什么样,因为这家穷的连面镜子都没有,买金疮药和纱布的钱都是原主卖寡妇首饰换来的。
“你发什么呆?”
裴诏回神,自己竟然看呆过去,将头扭到另一边,冷声道:“没什么!”
洛秋唔了声,决定和裴诏商量下。
“那什么,咱家什么条件你也瞧见了,一穷二白炕还只有一张,我不想睡地上,要不你委屈下,跟我挤挤?”
说出来都觉得离谱,求一个男人跟自己睡不说,还要让男人不要介意,这世道怎么了?
裴诏没说话,洛秋四处看了看,从厨房找了块长木头来,吹吹上头的灰,竖在床中间,自信开口:“要不这样,以这块木头为界,我不越界,你也别越界。”
裴诏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,往炕里头缩了缩,洛秋笑眯眯坐下来,找了把扇子,弄起头发来,没有吹风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