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受到衣角被紧紧地撰住,甚至怀中这双纤细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。
阮绮年猛地一抬头,眼里雾气重重,眼下又是一圈淡淡地绯红。
翟星湳蹙了下眉头,心里想:这到底是真哭了呢?还是睫毛膏又掉了?
带着一点探究性的好奇心,他用温润的大拇指,在她的眼底轻轻一抹,指腹上是一点点红色。
他心里松了一口气,还好,不是真哭了。
翟星湳嘴角又上扬,硬朗的下巴线条也温柔:“怕了啊?”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原本是宽慰的动作,却感到掌下的背脊,僵了几秒。
阮绮年心理上觉得背上有东西,因此翟星湳的手一拍上来,她条件反射般地僵硬。
“不怕。”她紧抿着嘴唇,鼓着腮,强撑坚强。
“真不怕?”翟星湳讥笑一声,心里清楚这姑娘明明就胆小怕鬼,他看向自己衣角上那双小手。
阮绮年顺着他的眼光往下看,瞬间像被烫了手一般,放开他的衣角,又看不过去被她拉出的层层褶皱,用手捋了捋。
翟星湳歪着头,垂眸打量她几眼,故意吓唬她:“晚上睡觉,可小心点窗外。”
阮绮年卧房阳台外正是一棵茁壮的桑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