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一颗一颗砸进她的脖颈里,好凉。
一点一点凉下去的,还有翟星湳的眼神。
他眸子宛若冰霜刀剑,直戳着她,嘴角却弯起:“你忘了么?我说过,如果你嫁给关佑崎,我就杀了他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嘴唇发抖,拼凑出这句话,两颗眼泪顺着嘴角流入嘴里,又苦又咸。
“为什么?”翟星湳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笑意越浓,人周身的戾气也越重,“年年,你怎么又忘了?你妈妈要杀了我爸爸。你以为嫁入关家,逼得阮综胜出了钱,就可以去给你妈妈打官司吗?我说过的,天理昭昭,杀人偿命。你要用钱买你妈妈的命,那我爸爸的命呢,谁来主持公道?”
翟星湳说一句,往前走一步,最后一句话说完,阮绮年已经被他逼到墙角,无处可躲。
她被困在他强大的气息里,几近崩溃:“你又有什么区别?如果关佑崎真没了命,他的公道又谁来主持?”
“呵,年年,你这是承认你妈妈故意杀人了。”翟星湳得逞地一笑,抬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,“我爸爸还躺在美国的医院里,像个活死人一样。你说,我怎么能眼睁睁地,能看着阮一岚唯一的女儿,开开心心地嫁人?”
阮绮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