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思宇是后来才知道这个事儿的。
半大的小伙儿,被人从沙龙上搀扶着出来——喝大了。
怀里还抱着一摞名片不肯撒手,见着谁都“学姐”、“学姐”的叫。
他是湖城传媒大学的高材生,学的艺术学专业在国内排名第一,基本上学生非富即贵,按理说他的“学姐”也应该颇受名利场欢迎。
可是今天在场的,没有一个师出同门。
只当这个小少爷说的是醉话。
第二天他按照地址上门的时候,只看到两个憔悴的女人。
杜思宇吓了一跳。
“你脸怎么肿了?”
袁媛打着呵欠给他让开一条路:“昨天回来喝了一顿,我一喝酒就上头。”
这当然是假话,谁家喝酒上头只肿一面的脸颊,显然是被人打的。
可是杜思宇毫不怀疑。
“学姐呢?”
“洗漱呢。”
一进袁媛家,杜思宇又吓了一跳。
六七十平米的房子,客厅自然也小。
茶几上七零八落着十几个啤酒瓶,一堆炸鸡外卖,还有一地拆开袋子的膨化食品,薯片渣渣落了满地毯。
杜思宇狠狠皱起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