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远宫中,焦贤妃的心腹胡嬷嬷道,
“娘娘,陈国公和冀家两个丫头勾结到一起,如此羞辱是咱们二老爷,难道就此罢手吗?”
焦贤妃抬手拾起一只步摇对着镜子比划一下,觉得款式与自己的装束不是很适合,于是放下,又随意扫着妆奁中的其他头饰,淡淡地道,
“就随他们去吧,其实呢,我这个叔叔也是活该,给他什么样的好女人,他也不知道珍惜。听说这个丫鬟前一阵儿有过身孕,要不是被苏瑾折磨,也不会流掉一个孩儿,如此的话,说明这个沉颖还算好生养,没准儿能为叔叔开枝散叶,也未尝不可。”
焦贤妃知道自己的叔叔是什么德行。
纵然给他找到端庄淑雅的大家闺秀,他也是不知道珍之爱之,对她叔叔而言,无非是多一个床上的玩伴而已。岂非暴殄天物!
焦贤妃出面为叔叔寻了这样一门亲事,只是因为原先的婶婶死相十分难看。
据说实在受不了他叔叔的一些不堪入目,不堪入耳的行为,又慑于焦贤妃,不能和离,也不许自请下堂,最后了无生趣,羞愤自尽。
因此,许多人家虽然知道这是侍郎的弟弟,贤妃的叔叔,即使要巴结,也没有想象当中的趋之若鹜般追着赶着送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