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顽固的不肯接受改变,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不想改变的病人,孤独与疾病都在拉扯他,可是他执拗的保持孑然一身,在痛苦中重复他的噩梦。
他与他讲过很多次他的噩梦,窗台,时而是yin雨,时而是阳光,楼下站着个叫他的少年,他往下看去,却永远看不清那人的脸。
他正心生同情,想干涉钟文冉的思绪,将他从纠结中解救出来。
钟文冉抬眸与他对视,脸上的迷茫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空白的冷清,他缓缓道:“我骗过你,张医生。”
医生微微一愣。
“我说过我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,”钟文冉抬起手,他的指尖在颤抖,“可是我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爱上任何人,因为梦里那个人在每次转身之前,都会告诉我……”
“——‘等我回来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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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曜渊一整天眼皮都在跳,心里没个着落,导致他工作时都心不在焉,有几次差点出错,还是程滢在一旁提醒,他才没酿成大祸。
经过这么一折腾,他才暂时放下了杂念开始专心致志工作。
下班后,他下意识去摸车钥匙,想晚上接钟文冉出来后再带着他去吃点什么,基地周围的馆子都吃遍了,可以换个新鲜地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