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不在焉地开车,大概有一小时的时间, 两人没有过jiāo流,直到一小时后,钟文冉觉得有些不对劲,问道:“这个方向是去殡仪馆?”
祝曜渊恍然说:“不知道,我忘了查地址。”
他要踩刹车, 钟文冉拿出手机,快速搜索了一下,发现祝曜渊居然误打误撞走对了地方,只是过了点,需要掉头。
他们边掉头边说话,都是些不痛不yǎng的话题,以前是祝曜渊起头,可现在祝曜渊情绪不高,钟文冉便快速思索那些能说的。
“最近是不是都没睡觉?”他刚问出口,就有了悔意,生怕勾起祝曜渊岌岌可危的情绪,连忙补救,“我老师最近把实验室单独开放给我了,但条件是要做成功两个项目,不然就要收回,我天天在实验室里……”
祝曜渊道:“我知道,你电话里告诉过我。”而后回答第一个问题,“最近守在我爸床前,想睡也睡不着,提心吊胆的。”
他说罢,自嘲似的笑了笑。
钟文冉怔愣着,眼底的心疼霎时涌了上来,这样的祝曜渊他从未见过,那么颓废。
“你爸……”他小声地问,顿了顿,“我们爸,为什么突然……”
听到他这声爸,祝曜渊眼眶湿润,祝博安生前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