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苦水。
他们还是相拥着睡去。
第二天起来,他们查找好地址去了殡仪馆,临走时甄祖秋给他们做了饭,一顿热腾腾的早餐,吃下去身体是热乎的,心底却始终暖不起来。
这次直奔目的地,到了殡仪馆,里面的接待人员迎着两人,介绍各类服务。
墓地要钱、雕刻墓碑要钱、烧骨灰也要钱,馆里比较推荐一条龙服务。接待人把两人引进了陈列着排排墓碑的墓地里,祝曜渊牵着钟文冉走,一时竟然恍惚。
前几天他的父亲在他面前断了气,那时母亲在他身旁陪着,母亲就像道屏障,将悲伤尽数揽去,他要做的,只是故作镇定地处理好所有事情。
及至此时,他看见这一列列地底长眠的“人”,这才有了父亲已然死去多时的感觉,巨大的空茫袭上心头。
选好所有东西,祝曜渊给了父亲个体体面面的墓地,接待人碰上出手阔绰的客人,态度顿时殷勤了不少。
两人正要走时,忽然听见殡仪馆门口一阵嘈杂,原来是几个老太太老头闹事。
他们本yu直接走人,可那说话声一句一句钻入耳中——
“死人了呀,我们村旁边废工厂里死那么多人,连个收尸的都没有,要吓死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