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跪在那儿,垂着头。
三人并肩而立,笔直地站在他面前。
旭日的光打在他们身上,斜出一片小小的yin影,死寂中,只听闻轻缓的喘息,和袁平江拔qiāng的声响。
他又一次把qiāng抵在了袁百川的头上。
一只默不作声的钟文冉却突然道:“等等。”
袁百川与祝曜渊同时看向他。
钟文冉呼出口颤抖的气,太安静了,他的心仿佛要跳出来,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,照亮他脸上细小的绒毛,他的手抬起来,白葱似的指头此刻发青:“——能让我动手吗?”
其实不用袁平江回答,祝曜渊已经把自己的qiāng递给了他。
大手握住他冷冰冰的手,替他拔了保险栓,替他瞄准方向,qiāng比铁块还要凉、还要沉,祝曜渊柔声道:“这是扳指,握紧,扣响它。”
袁平江极轻地一笑,说不出什么意味,自动退后半步。
钟文冉心跳如鼓,手却很稳,他长期做实验,再紧张手也不能抖是基本功。
但他没有按照祝曜渊给他的路线来开qiāng,qiāng口向下,对着袁百川的大腿摁下了扳指!
砰!——袁百川应声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