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每每未上山顶就滚下山去,前功尽弃,于是他就要不断重复、永无止境地推石头上山,他的生命就在这样一件无效又无望的劳作当中消耗殆尽。”
俞菲菲皱眉,“西西弗斯的悲剧?”
顾成悦笑,“每个人都觉得西西弗斯是个悲剧,可赵阔告诉我,他是快乐的。”
“哈?”
“世人觉得他在做一件无望又徒劳的事情,只有他自己知道,每一次重新开始都会燃起他的激情,他不贫瘠也不无望。赵阔说,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块‘石头’,隐姓埋名受核辐shè折磨的科学家,日复一日一辈子没有离开过戈壁的边陲哨兵……我没有他们那么高尚,坚持这条路不是为了想要一个什么结果,不是为了想要得到什么,只是喜欢,纯粹的,喜欢。”顾成悦定定看着俞菲菲,“人这一辈子纯粹喜欢一样东西太难得,我不想等到老的时候再后悔。”
俞菲菲沉默,“我明白了。”她眼圈都快要红了,顾成悦以为那是感动,实际上……
“你这辈子就要吊死在赵阔这棵树上!”俞菲菲那是义愤填膺的激动得眼红。
顾成悦望天,果然,跟不在同一个频道的人说话很累。
“你先回吧,我去……办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