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欺男霸女,哪样事他不精通?刘大虫的名号,早远远近近地传开啦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他刘家又财大势大,听说连县太爷,都是那刘老太爷当年的学生。唉,这......可怎么办好?这黄道吉日,还是请汤湖圩上的陈瞎子挑的呢......现下看来,那半块大洋,是泡了汤喽......”
“唉,何止那半块大洋,就说这开圳开田,都说了多少年了,就因为大伙儿人心难齐,就一直拖在那儿......现下好容易咱村出了个留学生,把人心都拢到了一处,卯足了劲儿,就要把圳开成,可眼下.......这一回,要是又不成,怕是要捱到?年马月喽。”
地下众人的声音越来越低,渐渐地就静默无声……过了一会,破衣烂衫的人群纷纷抬起头来,殷切地望着高高在上的谢宇钲。
那目光里,有哀伤,有无奈,有希翼,有渴求,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恳求的目光里,还带着几丝悲怆......“这民国的百姓,太需要英雄了。时势呼唤英雄,可我……当得起么?”
谢宇钲不由得扪心自问。他的目光灼灼,落在几个保甲队员和人堆里的青壮身上,久久不吭一声,直到众人都感到奇怪时,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,语气冰冷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