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愈来愈凝重。
身着一袭长衫的谢宇钲,也浓眉紧锁,以手抚着下颌,在八仙桌边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。
刚才缴获的弹药,经过几次激烈的交火,消耗得所剩无几。而打算固守待援的骆家,武器弹药仍极其充足,抵抗意志也还十分旺盛。
眼见就要天亮了,尽管纠云寨已经停止了攻击,只固守着各个要点,防止骆家的人冲出来。
但骆家正屋机上的捷克式,仍断断续续示威性地狂叫着,掀起屋顶上的瓦片乱飞。各个大门,窗口,长廊拐角,也仍不时传来或绵密、或稀疏的枪声,偶尔也配上一两阵手雷的轰响。
明明无人冲锋无人威胁,但他们仍毫不停歇地挥霍着强大的火力。
这、这是赤果果的蔑视,赤果果的示威呀。
骆家这样的做派,让谢宇钲想起了南宋时期的钓鱼城第一次保卫战。
当年的蒙古人蒙哥率蒙古大军,一路势如破竹攻进四川,却无法打下一个小小的、孤立无援的钓鱼城。
大军围困数月后,物资消乏,后勤难继。但这时钓鱼城守将却似乎看穿了蒙古大军的窘境,遂命人将近三十斤大活鱼两条,和数百张大面饼,从城头上抛了下来,扬言道,城内的南宋军民,可再坚守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