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痕累累、血迹斑斑,只有那对黑亮的眼珠儿,还算有神。整个儿看上去,还透出些少年心性。
“你个怕死的怂货,竟然还有脸回来?”
“什么满仓满屋的枪支弹药?我们还满院满屋的人呢?他光枪多,有个屁用?”
“枪不还得人来使呀?!”
“对呀,两万块大洋,想让我们撤兵?想得美?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。打下骆家,要什么我们不会自己拿?”
“我们拿钱撤了,汤湖圩的那些弟兄怎么办?”
“你个怂货,把山寨卖了不算,还有脸回来!”
这当儿,也不晓得这少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只见三哥和玉面鼠等人都对他怒目瞪视,大声喝斥。
旁边一个粗豪汉子腾地起身,猛地一脚,踹得他哇的一声大叫,倒翻了一个跟头。
这汉子正是那新晋掌盘阿哥,此时却见他犹不解气,不等那少年翻身爬起,又上前一步,一脚踏住胸膛,暴喝道:
“你回来送死,也就罢了。还敢替那骆家下降头?说,谁给你的胆子?”
这位掌盘阿哥身材彪悍,满面胡须毛发纠结,此时狂怒之下,咆哮的声音有如兽嗥。若不是这厅堂内灯火煌煌、人头攒动,谢宇钲都几要疑心他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