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摇晃,偶尔漏下一星半点儿阳光,打在脸上,并不刺眼。那个枯枝筑成的鸟巢,藏身于茂密的绿叶间,让谢宇钲想起了恒山上的悬空寺。
刚才,从小丫头嘴里,他知道了这些天的大致情形。
原来,那天在汤湖圩西边,他被倒毙的敌骑撞晕后,指挥系统就崩坏了,抵挡的力度,由此更加分散。
装备精良、训练有素的中央军骑兵,则挥舞着银光闪闪的马刀,在山野间来回驰骋,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。
他们只要发现那一处聚拢起稍多些人马,便饿狼般扑了过去。
三哥和周营长多次试图聚集人手,组织反击,先后成为集火打击的目标。
两人都先后倒在血泊里。
三哥甚至都抢了一匹战马,骑了上去,刚接过一名弟兄递上来的马刀,就被攒射过来的机枪子弹,击中了后背。
周营长率领三两个人,在地下捡了几支有子弹的枪,据守一处篱园,掩护众人撤退。
谢宇钲就是在这个空当里,被俏飞燕姐弟俩拼死抢回的。
嚣张的三五乘敌骑见了,从斜坡疾冲上来,风一般掠过,同时向他们扔出了德制手雷。
急剧膨胀的烟尘和火光,淹没了他们。
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