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点儿零星地下着,江风呜呜吹过城头,在带来阵阵寒意的同时,也吹得旗杆上两颗头颅晃荡不已。
衣衫尽湿的俏飞燕在风中静立稍久,身体便开始战栗。加上惦记卢清伤势,而谯楼内的交谈毫无停歇迹象,她不禁心急如焚。
又过了一会儿,城内的街巷远远传来几声犬吠,她决定不再等待。
蹑手蹑脚转到旗杆下面,面向谯楼方向,将手枪掖进腰间,取出匕首横叼在嘴里,伸手搭上旗杆,然后轻轻往上一纵,手脚并用地往上爬。
哪怕旗杆上非常湿滑,但身轻如燕的她,不多时还是爬到了顶端,挥匕割断绳索,取下两颗头颅,拎在手中,滋溜溜地顺着旗杆滑了下来,悄没声地落在城上。
将两颗头颅负在肩上,沿着原路下城。
城门洞下的卢清全程关注整个过程,等她滑下城墙,他早已等在那处城下,两人搀扶着,沿城墙根儿匆匆走了。
摸黑回到黄竹坳,已是下半夜了。
刚刚转上山岩,借着云层上的电光,隔了二三十步,就见观音宫门户洞开,阴森森的,分外怕人。
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即攫住了姐弟俩。
两人相互掩护着,摸了进去,见庵堂后的廊下卧着一具陌生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