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。
深入骨髓的惊恐,和胜利的豪情交织在一起,令打扫战场的感觉,比秋收时的农夫更多了一层令人发颤的喜悦。
“轻伤的带上来,重伤的直接送走,这些倒霉催的!”岸埠上远远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。
恩子凑近去看,两个还在呻吟的,一个胸口一突一突地冒着血箭,有气出没气进,一个捂着脖颈辗转哀嚎不止。
便叹了一口气,双手持枪,瞄准地下,默默闭上眼睛:“下辈子别干这勾当了,兄弟!”
砰砰两声枪响,昏暗的码头上,就只剩下不绝如缕的江风,拥着呜咽了不知多少年的大江,继续呜咽不止。
九辆小推车儿,留下了五辆。
清点过后,计缴获烟土六箱、洋油灯盏一打、唱片机一架、奎宁等药品两箱、丝绸棉布数十匹……搜身搜得了零星十几块大块,还有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头盒子,恩子在车前灯下打开一看,却是六块崭新程亮的瑞士怀表。
恩子和李子将怀表交给谢宇钲,然后两人又将药品和唱片机弄上车,还扔了几个洋油盏在后备箱里,数十匹丝绸全集中在车前灯照耀下的路边……
谢宇钲亲自动手,将六箱烟土堆放在一处,掀开后备箱,拎出了汽油桶,拧开盖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