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答,滴答,滴答……”
雨水落在屋檐上,无数点,仿佛又是敲击在心脏之上。
“……”
窸窸窣窣的声音来自肩部——他将外套披在了我身上。
“阿晚,我们进去吧。”
卫云面对我的背影,欲伸出手揽住我单薄的肩,却终是垂下这份无处安放的心意。
我收回心思,喘息微微紊乱,久梦乍回那般。
今天,是他离开我的第十年。
38岁的脸上,终于再难见到18岁的笑靥——所谓物是人非。
不知不觉,十年便过去了。
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
可是关于他,却总是这般难以消解。
上一秒的欢欣,下一秒的怅然若失,而心中千回百转的独有他的面孔。
很多人,包括他走之前,都劝我别再执着于已故之人——可我从不放弃这份蚀骨的相思之疾。
他将我托付于卫云,而我……也可笑地随之。
望着卫云这张与他六分相似的面孔,至少不清醒之余能见他分秒。
何况,人生能得几分清醒,不过醉生梦死,朝暮之沉迷。
“阿晚,今天我路过花店,便买来一束你最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