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片刻后,他还是将这手轻轻按到了心口。
他的心房在规律地跳动,一下,又一下。
咚、咚、咚!
如此寻常,于他而言,竟又如此难得。
唯有极寒炼狱之中方才能得到的片刻平静,竟有一刻,他也能在尘世烟火中听到么?
徐翁还要追问,秦夙却不答他。
“哎,郎君!”
秦郎君身形一动,翩翩大袖扬起,瞬间越墙而出。
是的,郎君也翻墙了!
徐翁简直被气笑。
不是,情劫居然蛰伏了,这么重要的事情,您不跟老奴商讨商讨,您就这么跑了?
跑什么?
你跑啥子?情绪一波动,他压在竹篓上的手就略松了松。
“哎哟!”身侧竹篓忽地一翻,小小竹盖被顶开,竟从中窜出一条头生肉瘤,通体血红的小怪蛇来。
徐翁“嘿”一声,探手就来抓。
“小东西,还敢逃!看爷爷我当下便炼了你!”
京城东市。
江琬循光而来,从坊墙高耸的居住区,到灯火辉煌的人间不夜天。
又是千古而来的喧嚣。
东市比她此前见到的那条长街,似乎还要更繁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