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不认为这是一种委屈。
而江琬,又何尝不是如此?
她也常常为秦夙在永熙帝这里受到的区别对待而为他感到愤怒委屈,但事实上,秦夙自己原本也是不在意这个的。
这一刻,相互间明明并不十分理解对方思维的两个人,却又同样默契的双目对视了。
江琬将手中团扇缓缓下移,秦夙便也抬手,动作轻缓地将面具掀开。
他们并不是初次相见,但在这同时做出类似动作的一刻,却又仿佛是在共同完成着某个庄重仪式般。
早已两心相许的两个人,又都有了初相见时的心芽萌动之感。
砰砰砰——
心跳鼓动,血脉流淌。
团扇被移开,露出的却是一张有别于平常的,如初春之繁花盛放般,格外娇艳的脸。
毕竟是做新娘呀,江琬自然是上了新娘妆的。
她往常素面朝天,就已经格外秀丽灵动,不论怎样都令秦夙喜爱了,秦夙也自觉自己爱的并非江琬容颜。
他自己脸上生了这般一个丑陋印记,他便常常自认为,自己应当是天底下最不在意容貌的男子了。
可这一刻,当盛装打扮的江琬在他面前露出全貌,那春水般的秀眸一抬,那凝脂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