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铺盖卷儿回到了家。
奶奶为此一直说,那些串连的孩子后来全都进城分派了工作,你爸是扶不起的阿斗,没出息。
其实回乡的爸爸,也有过当选生产大队民办教师的机会。就在大队即将确定人选的时候,那个全民听墙根儿,互相检举揭发的年代又给了爸爸沉重的一击。
村里的积极分子向大队领导揭发爸爸的妈妈对人民不老实,路过别人家谷子地的时候撸了人家几穗谷子回家……
奶奶说:“缺德东西,不得好报,我撸的是毛有有(当地一种类似谷子的草本作物,穗里的籽儿可食)!”
我宁愿相信奶奶撸的是谷穗儿!
那样的话,爸的民办教师机会还丢的值一些。
总之,爸爸这一生的命运都与粮食紧密相关。
曾经有两石莜麦可以让他成为大户人家的小少爷,但被爷爷拉截了。而三尺讲台、为人师表的机会,又被奶奶几穗儿谷子终结了。
果真是民以食为天啊!
……
看上爸爸有文化的妈妈,和爸爸结婚的时候,奶奶只给了他们一床盖到脚腕子的被子。
棉花透过被上的洞,乐开花的迎接着妈妈。
刚开始的时候,过了门的妈妈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