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厅里聚来了不少新旧面孔,其中当然包含了大伯的那张贪念的脸,他穿着渔民下水的连体背带裤,头发抝着发枯淤泥,开怀大笑的与人交谈,不时闪露着漆黑牙垢中唯一晃眼的金牙。
我阴沉着脸向他走去,同时也引来不少瞩目的眼光。
他被旁人提醒的朝我看来,脸上笑容瞬间凝住。
“大伯”我礼貌的喊。
他没答应,反而同几人吆喝,“你们看看啊,咧个就是我那不争气老弟滴幺儿。”
“嘿!不就是瞅着要阳子死滴那个?”
“是滴哦,就是咧个冰坨子的丫头”
“……”
大伯瞧旁几人调侃很是开心,自己脸又挂不住面子,速的驱赶着我来到柚子树下。
“钱咧?”大伯叼着仅剩一点点烟的烟蒂,瞪着泛黄的眼睛向我讨要。
我漠然掏出内兜里两千元扔给了他。
他呲着牙撇了我一眼,又低头边数边说,“就这么点?”
“就这么多!”我碾着地上的黄土,冷冷道。
“要不停了你外婆滴住院费?”他开着玩笑的讲。
“你敢!”
“开完笑喽,当个么子真哦!我阔是巴不得她活久滴点,不然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