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病情还处于中期,尚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任强灰败的脸色,终于稍稍舒展开来。
拿着我给他开的检查单,千恩万谢的出去了。
等到了下班时间,我刚走出诊室的门,就看见他坐在诊室门外,走廊的长椅上,手里拿着一叠检查报告发呆。
看见我出来,他立刻迎上来,对我说道:“狄医生,王总在外边等您。”
我心里哭笑不得,示意他在前面带路。
出了医院的侧门,远远的看见王诚的车子,就停在马路对面。
在他那辆捷达后面,还停着一辆蓝牌出租车,想必是任强的。
我们穿过马路,一前一后,钻进了各自的车子。
任强率先开走了,我们跟在后面。
没过多久,就到了先前那栋老旧的单元楼下。
任强快速的停好车子,跳下车,很殷勤的跑过来给我开门。
一下车,一眼就看见,灰色的石英砂墙上,喷涂着一个大红的拆字。
如今在天心市,像这样老旧的社区,已经很少见。
城市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迭代更新,想必要不了多久,这里就会迎来拆迁的喜讯。
任强的家在三楼,一套八九十平的三居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