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气得发狂,猛捶着身边的枕头,怒道:“我是于家女呀,你要我怎么办?真要儿子休了她?致于家一起蒙羞?”
凌阳声音铿锵:“君子之泽,五世而斩。多少世家,毁在子孙上头。那些真正的清贵之家,管束子弟尤为严厉,就怕祸起萧墙。你倒是好,反其道行之,一味纵容,于氏最终被夷灭三族,于氏功不可没。”
老太太睁大眼,捂着胸口,颤声道:“你说什么?于家,于家被灭族?”
凌阳轻哂道:“在太妃殁后不久,被关入清心寺的于氏,倒是本事奇大,买通了王府下人,鸩杀了吴王父子。太后和圣上极为震怒,以‘于家教女无方,鸩杀丈夫庶子,祸乱皇室宗亲’为由,夷灭于氏三族。全族十四岁以上男丁,全被斩立决,女眷没入教坊,余年幼者,发配边疆,无赦免不得回京。”
老太太浑浊的眸子陡然像利箭般射来,她忽地起身,厉声道:“你胡说,婉娘怎会如此,婉娘她,她怎会鸩杀我儿?”
凌阳如老僧入定般曼声道:“此事轰动全京城,堂堂亲王被鸩杀于卧房,太后和圣上极其震怒,下令严查,锦衣卫、刑部倾巢出动,三司会审,最终被于氏指使下毒的小丫鬟亲自招供,用夹竹桃榨取的毒液,从她屋子里搜出,并供出于氏为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