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瑾夏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这个梦从她幼儿时期一直到垂垂老矣。
梦中的她依旧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,只是没有再偷偷的躲在别人的教室外学跳芭蕾,没有在高中的时候勤工俭学遇到沈世斌受他资助考上舞蹈学院,也没有在一次表演的时候遇到隋自牧开始自己凄惨的一生。
她过着再平淡不过的一生,在孤儿院里慢慢长大,拼尽全力考上一个中规中矩的大学,毕业后进到一个不大不少的公司,成为一个每日为生计奔波的上班族,几年后遇到一个同样平凡普通的男人,携手走入婚姻殿堂,生了两个不是特别漂亮但足够善良可爱的女儿,如此平淡而安逸的过完此生。
真好啊……
她在沉睡中流下泪来。
真好啊,如此平淡而幸福的生活,没有骨肉分离没有精神折磨,也没有赎罪一样的愧疚,只有她一生都在艳羡的家人。
真好……
真好。
眼泪越来越汹涌,她听到耳边有人喊——
“谨夏,谨夏。”
“妈?妈你醒醒。”
……
不是在喊她。
她不叫谨夏,她也只有两个女儿,这分明是两个男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