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分,外面日头正好,垂挂金丝间的日,却是不能比拟此时殿中温度。
李世民开腔震震,落地有音,似是要将人从混沌之中唤醒,承担人世之中的苦果。
“你所言可属实,果真传言很多。”
王德抬起头来,仍旧颤颤巍巍,“回大家,老奴偶然间在甘露殿外听到过,不曾想竟然能传至如此。”
顿了一句,又接着道处下一句:“当时老奴本以为早已息了那谣言,未曾想是处处有言。”
座上之人早已是眉峰如刀,冷目藏海,手指甲都似嵌进肉里。
带着寒魄动人心扉,本就是令天下皆怕的人,如此一来倒真的是令人见之欲绕道。
开腔冷凝:“若真是谣言,倒也好了,只这如今众口铄金,又如何能信这是假。”
冷静了一瞬,又言道:“现在于至宁还在承乾殿与太子授课,想来是快结束了,你去半道截住他,将他带到此处。”
王德诺诺称是,起身行礼之后,就出了殿中往外寻人去了。
李世民周身寒凉还未消,此刻已浸透骨髓,心底也一寒,是为太子而心寒。
自己尽全力栽培于他,却反倒出了这样的事,一国太子私置男眷,倘若坐实,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。